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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春天
风起来了，在暮春的季节，夹杂着白色的杨絮，空气里有五月初开蔷薇的香，有刚落下的槐
花的甜，清清淡淡，稳稳妥妥。
我在静谧中一直做一个梦，长长走廊式的黑暗，我在黑暗里平静地呼吸，以一种固定的速度
向前。那黑暗尽头有一条光线，有人告诉我要一直走下去。“找到那个罅隙，你就能穿过去。
“空气里就是这种味道。那声音我熟悉，沉稳坚定，发I的音上扬，句子的末尾下沉，形成一
种顿挫的磁场。我伸出手想拉住他，却又不确定他的位置。我听到他轻轻的笑。。。有调皮的
意味。
很长的一个时期，甚至说在这个春季，我一直断断续续的做这个梦，没有结局，只是每次醒
来我呼吸平静，感觉安全，我知道我慢慢地向亮处靠拢，一步又一步。我从床上爬起来，喝一
杯水，平静的发一会呆。又接着睡下去。一直到天亮。
我能看到在帐子里陶陶辗转翻侧的模样。她不常常住在学校，但是被我看见的夜晚她是失眠
的。有时候，我下床喝水的时候，她也下来，冲我笑一笑，拿着打火机和烟出去。黑暗中，牙
齿白而整齐。我知道她一定是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抽烟，这象一幅画。我也知道她一定是吸了
一半的时候就把烟蒂丢出去，看着暗红的烟蒂在夜色中做平抛运动。沉默，再回来睡觉。
烟草味一向是我喜欢的味道，不是吸到肺里呼出来，带着变味的腐败感。而是沾在衣服上忽
隐忽现的小颗粒。我能想象出那些小精灵在空气中舞动的样子。干净，活泼，跳跃着。
陶陶是话题，模样，标准，天使，魔鬼，饭后的甜点，冰激凌上的樱桃。
西西不屑得说：“毛病。”
我和增增一起大笑，哈哈哈，从这句毛病里你可以分辩出无数的意思。
1．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对另外一个美女的不屑。
2． 从不屑中分析出来的压迫感。
3． 从压迫感中分析出来的妒忌。
西西笑，甜蜜而诡异，“我妒忌她，就象我爱你一样不可能。”
西西的头偏向我，但不知道说的是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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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17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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