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去已经有半个月了,我撤除了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我不再有权力堂而皇之的思念你,对你的缅怀方式只有一遍又一遍,默默的回想你撅起的小嘴和忽闪的大眼睛。 你出现的那样唐突,我多次审视究竟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才重新引出了你,但似乎真的没有。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现在可亲了那么多,难道几年来你一直洞悉着我的心理变化?我只记得你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打入深渊,直到我决定索性待在深渊里生活。 我在公司楼下等到了最后一次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姿卓约,越来越长的头发肆意的飞散,不再是马尾辫的简单清纯。以前你总是在出门前梳二十多遍头发,让我帮忙左看右看,扎的一丝不苟,然后出门就被吹乱。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看着你。你将衬衫递到我的手中。 你给我买过两件衣服和两条裤子,这是第三件衣服,显然不会再有第三条裤子。 只要我安分的待在三八线之后,我们的交流就可以很愉快。那个熟悉的你只是偶尔出现,当你感觉我打算跨越三八线时。于是我变的越来越死寂,但你似乎还是找的到发挥的机会,我终于意识到你的这发挥与我的表现其实无关。 我会看你的空间,然后我不敢再看你的空间。 我会不小心点到你的头像,看到你空间新贴的标题,然后我不敢再去不小心点到你的头像。 正视太痛苦,闪躲简单的多。 我一边恶补电脑知识,一边大气的充当你购买本本的顾问。这把戏是我的本行。 我们由这公事可以穿插出无数私事,说说,笑笑,彼此一点点小小的期待,我的要求其实也就这么些。 真的就不再有你的消息,你知道装*是我的强项,我最常做的事就是抬着高傲的头颅迎接失败。 我知道到你知道这些,所以我很快不再幻想你还存在幻想,情况比想像中容易想像的多。 你显然老了,皱纹,黑眼圈,还黑了一些。上一次见面是三个月前,但那晚母校的灯光几乎不足以让我看见你,你告诉我那晚不是你我也会信。 所以我们其实真的有三年没见了,是什么让你沧桑?这是我一直实现不了的一个梦。 每天走出公司我都会习惯性的看看表,算一下是不是有可能与你擦肩,擦肩时我该怎样保持风度,标致性的微笑?淡淡的一声好?或是冷酷的目送你滑过身旁? 但显然我多想了,两星期来我们一次也没有遇见过。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注意细节,而我向来注意谁在注意细节。但为了不被你逮住细节我只好故作镇定,而你向来能很镇定的应付故作镇定。 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事情终于还是有了一些变化,你联系了我一次,你朋友联系了我两次,全都是无关痛痒的问个问题,我无关痛痒的回答。你们应该清楚这些问题并不是非得问我。 你的房东找不到你所以找到了我,所以我不得不也联系了你一次,你非常惊讶的喊了我一声阿萌。我自觉平淡到无法再平淡,希望你不会认为我也并不是非得联系你。 总之一切不是那么自然,不过显然这些还无法引起波澜。 你毫无预兆的说,你还是作我弟弟吧,就这么定了。 靠,我怎么了啊就作你弟弟了。我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你说,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于是我们分手了。 我得体现三年来我的变化,所以这次我什么态度也不表露,以不变应万变。 但结果什么变都没有出现,我的不变看上去更像是默许。 第一次我出公司看到了两米外匆匆的你,但我没有喊你。你给我的衣服我穿不下。 你的冷酷已无法再拴住我的心,只会将我越推越远。其实现在的我真的很简单,只要你有和我一样坚定勇敢的心,就够了。 世上最无奈的事就是老天出面帮忙,事情都无法挽回。 自:globalimporter 论坛斑竹prett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