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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个晚上,我都坐在图书馆里面的栏杆上等待天使飞过。 我一直记得看过的那部电影的结局,做了坏事的年轻人张皇失措的跑过教堂,肃穆的钟声响 起,天使从他的头顶上飞过。 末日审判天使有一张纯净的脸。 无关紧要的电影,与我的生活毫无关联。 起初我是用来搪塞坐在我身边的吴钩,在我对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讯感觉疲惫,麻木,不以为 意之后,我自己也相信这我之所以坐在这儿,一口一口的喝啤酒的理由,相信啤酒白色的花开 出来的瞬间,我是幸福。温暖。快乐的。驾凌于所有失意感觉之上的。连接不断涌出来的泡沫 让我联想到小人鱼忍受刀尖一样疼痛换来的蔷薇色。女生喝酒,没有什么,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相信安徒生这篇童话一定不是写给孩子看的,难道他要教孩子们生活中有什么样的泪水吗 ?我记得我讲给妹妹听的时候,他眼里蓄满了泪水。她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女 孩子。可是我不是,在我的心里面,有一个小角落结了冰。 我是一个即将升入大二的学生,大二意味着知道自己不知道,事实上我从来未觉得自己 知道过什么,我坐在图书馆里面,这是全学校最新的一栋建筑。所以是白的,整洁的,安静的,在 阳光下熠熠生辉,在夜晚明亮如昼。我喜欢在夜晚的时候坐在那看吴钩,他的脸很有棱角,似乎更 加适合在晚上细细的观察。 我拒绝和他一起穿过校园,但是我不拒绝他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喝一罐啤酒,把疲惫的表 情丢给他,然后自然而然的走神。 他是一个爱问为什么的人,从为什么我喜欢蓝色,到为什么我喜欢一个教授的 课,到为什么 我不愿意和他走在一起。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繁琐的人,一个繁琐的男人是不招人喜欢的,但他是一个有点意思的人 。那天我很严肃的回答他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是他女朋友,他冲我微笑,嘴角上斜,有点邪气,回答到,那些说你是我女朋友的人姑且不论,那些说你不是我女朋友的人要考虑一下是何居心? 范柳原的对白,我记得我反问他,你受过什么伤害? 他依然邪气的笑,你没有吗? 这是一个等量级的选手,但我怀疑我招架不住,我是那种在事情的一开始报有极大的热情, 但是很快就丢盔弃甲的人。 这点我象我爸爸,我记得家里那只硕大的鱼缸里养过的金鱼,乌龙,水泡,珍珠,每一条都 有象十六世纪宴会裙子一样扬扬洒洒的大尾巴。一开始的夏天,冰箱的每一个格子都塞满了他 从小湖里捞来的沙虫,吓的我整个夏天只好以吃蔬菜为生,到了秋天的时候,他好象已然忘记 了鱼缸的存在,我明白他,他接受不了付出极大热情却得不到应该有的回报。只有妈妈,为那 个金鱼缸换水,清洗鱼缸,喂食。我看着那条仅剩的玄黑如铁的乌龙在水中舒展着他的大尾巴 孤独的摇曳着扇子似的大尾巴。 总之,我不是不快乐,但也不是完全快乐. 有那么一点细微的变化在空气中蔓延,02年冬天我在寒风中喝啤酒喝的上下牙打架的时候什么 感觉也没有. 03年的春天我却在喝超市里买来的那些落满灰尘的啤酒上感觉出了过期的味道,这过期的味道 让我觉得极其的不舒服,我不是金城武也不想验证有什么故事是可以不过期的,我只是沉默而疲 倦的喝,指望有一天喝完所有的库存之后舌头不会不适应新鲜啤酒的味道.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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