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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亲一下我的额头”我站在街角对着来来往往的人诚恳地说着;没人理我,“疯子……”远处的妈妈拉着孩子的手,急急地走掉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站着,一遍遍地重复着:“请亲一下我的额头”路口的人绕着圈走路,半径是我手够得着的长度。渐渐地,下班的时间过了,经过这个路口的人渐渐稀少了,我还是站着;许久没有人的经过,我靠住墙边,开始抽烟;夜色里盘旋着一股风,很快的将我面前的青烟吹走;我笑嘻嘻地看着风的举动,想:你真无聊啊!
站了一天,有点累了:我蹲下,琢磨地上地砖的纹路,一格一格的,有些因为日子的侵蚀,边缘已经不甚清晰了;“当啷--”一个亮闪的硬币从头而降,转啊转地停在我眼前;我怔了一会儿,伸手捡起,捏住边缘在我的牛仔裤上使劲地擦着;是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扎着一个斜斜的髻,背着黑色的包,剪影娇小;我追上去,礼貌地捏住硬币的一边,伸出手去:“小姐,我不是要饭的。你请拿会去吧……”她惊慌失措地接过硬币,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于是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亲一下我的额头。”“流氓!”她张大嘴终于有了说辞;我捂着脸走回,“她的声音还真好听……”
我在街口东张西望着,路过的巡警过来让我出示身份证;我没带,于是相约一起去警署。在那里我人头不熟,没定到标准房,只能住进了一间挤满了老老少少的房间;我和气地打着招呼,说道:“请亲一下我的额头。”人群中一片骚动,我被许多人的鞋子揣中,踉跄地倒在一边。
天亮了,我没结帐就被告之能够离开房间了;我惦记着问道昨晚的那两个警察,他们说他们下班了,要找晚上来,有事么?你的头怎么了?我连声说:没事、没事,边挥手边走出了警署。
我步行回到昨天的那个路口,站了一会儿,喉咙哑哑地说不出话;过了几个小时,我躺在地上睡着了,一只流浪的狗路过我的身边,亲了亲我的额头,在我的耳朵边撒了泡尿后扬长而去……[em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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