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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电话里N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一死绽放的痕迹.自从上阵子大雨的
天气过去,直到现在都不算太热.我们的炎夏还远未曾到来吧.
想着过几天就要去见她,居然有些惶恐,因为又有很长时间不在一起,凡是乍
一见了,我都会有害羞之感,然后才会慢慢好起来,跟神经病一样.没有办法.
傍晚的时候去买东西,路过我的母校,进去扭了一趟,里面的样子已经大大改
观了,但原先的旧景当然还是大批的.想上五楼我们班教室再看看的,可惜楼
梯口的大门紧锁,只能作罢.在自己曾经呆过六年的校园里游走,我的感慨竟
那样的淡,真奇怪.碰到了更加瘦的Mr.Li和更加胖的Mrs.H,都刻意地绕路避开
了.心里像滴了冰凉的水.
......好象很名正言顺地去结婚,去菜市场,有空到超市逛一圈买买东西,溺在
离得无比近的家务和亲戚交往中...苍天啊,我不要,好象还没活过就死去一样.
我对家人为我设想规划的这种日子从灵魂里排斥.
Z说:"我要考研,留在北京,做一个胖乎乎的带眼镜的中年知识妇女,领着一个
矮胖的秃顶的丈夫去采购物品,坐在公交车里没有语言."这话是她在信中说
的,满满几万字写在一张海报的背面.读到这几句,我先是大笑,接着觉得一阵
悲怆,那怪里怪气的感觉蒙住我的视线.
小E说,她觉得幸福就是两个人能安静不说话地待在一起而不觉得尴尬.
S则认为幸福就是冬天很冷的夜晚可以和相爱的人躲在大厚被子里吃爆米花
看电影.瞧,多么好,我喜欢这种答案,那么温暖,那么平凡,一点不夸张,可又是
那么难得.
下次别人若问我,我非常乐意用这个男生的幸福的定义作为我新的解,应对别
人,更告诉自己.
学校对面的书店在清仓,好多书低价待售.一套精装版的《金庸全集》打两折,
四厚本,十五部金大侠的巨著啊,原价300,现在才60,可是我身上偏偏没有60块.
于是,只能让横喜飞掉.为了弥补心理上的不平衡,买了本亦舒的《圆舞》,暂时
没有时间看,先买了再说吧.
回到家,妈妈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这几天她对我出奇的好,大概是觉得我每天
看书都很用功吧.想到这几天看书并没什么效果,我突然觉得很内疚.
看到同学昨天送来的那份"迟到的生日礼物",觉得一年一年过得这样快,而传说
中的幸福快车,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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