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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个漫长的冬夜里辗转难眠,
头脑中全都充斥了一些白天里的阴影,
有任性的孩子,有凶神恶煞般的乘车人,
有疲惫的学生,还有我那尚未完成的诗稿。
我走到窗前,望着空无一人的街巷,
聆听被阵阵吹起的北风拨弄的风铃,
黑暗的大口仿佛在对故人说着哲言,
而现实的生灵却听不懂其中的只字片语。
我的头脑中忽然飘过一丝疑问:
什么才是永恒的,在这人世间?
是这寂静的夜,还是那嘈杂的白昼?
是手中香浓的咖啡,还是清澈的自来水?
多少自以为是的人把他们的骄傲视为珍宝,
又有多少瞎子把他们的木棍视为奇迹。
我忍不住嘲笑这些未开化的生物,
却又立刻闭上嘴,怕永恒听见我的笑声。
我还没有学会思考,但总在思考,
就像没有学会开车的人却总在开车,
这样的危险时刻伴随着我,
许多怪异荒诞的心思也时常光顾。
就是这样吧,在迷离中前进的人生,
如果没有阳光、灯光、烛光,甚至萤光,
就不要在漆黑的夜里外出行走,
因为可怕的怪物会跟着你,把你生吞活剥。
然而若不去欣赏这可怕的深夜的美,
却只是在昏睡中白白地度过,
岂不要每天都与平淡的白昼相依,
成为一个平淡无味的暗弱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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