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脱路上,不知有多少人被蚂蝗叮咬过,不知有多少人留下了难忘的疤痕。想起在墨脱路上被蚂蝗叮咬的“惨状”,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1 第一次进墨脱时,我脚上穿了一双棉袜,又将长筒白布袜子套到膝盖上,再把迷彩裤腿上的钮扣扣上,最后打上绑腿,层层包扎,庆幸没有遭到蚂蝗叮咬。
到墨脱后的一天上午,我在房前的水笼头旁边洗头,洗着洗着水却变成了红水,当时,可把我吓住了,战友们围过来一看,原来一条蚂蝗正在我头顶“打洞吸血”。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灾难”。自来水那么清澈,房前的桃树叶早已掉光。这讨厌的“吸血鬼”难道是从天上飞来的?战友们告诉我,这地方还真有“飞蚂蝗”,它那像针尖一样细小的双眼,一旦发现“猎物”,就会把头和脚并拢,来个“立定跳远”,可谓防不胜防。
2 天还没亮,我就跟随巡逻小分队在密林深山中穿行。走了半个上午,随着营长文豪“原地休息”的一声命令,战友们都一屁股坐了下来。突然间,我却感到有些不对劲,我用手在裤外一摸,“坏了,蚂蝗”。我赶紧把长裤、短裤一层一层地剥开,一条呈迷彩色的蚂蝗正爬在我的大腿根上。卫生员韩占军拿着镊子夹住它使劲扯,像扯皮筋一样,拉长20公分还是没有扯下来,班长彭登峰从衣兜里取出一包盐,抓了一把往我那地方一搓,“迷彩蚂蝗”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乖乖投降。看到我满裤裆都是血,战友们一边照顾我,一边却又禁不住笑出了声。
3 又是一天上午,我穿上一双崭新的白布袜子跟随分区政治部主任尚乃志到地东前哨。中途时我们一行9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你的布袜子怎么一只是白的、一只是红的?你又蚂蝗上身了吧?”,“不可能,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在大家的吆喝下,我解开系带一看,一条栗色的蚂蝗有筷子那么粗,正挺着肚子在里面睡大觉呢。奇怪的是我却丝毫痛感都没有。后来墨脱的战友告诉我,蚂蝗吸血有“学问”,它首先用体内的麻醉液体麻醉人的肌肉,再用它的“尖端武器”往肌肉里拱,直到把血吸饱为止,然后再睡大觉,据说这样它可以一月两月不觅食。
笔者后记 墨脱路上的蚂蝗故事还有很多:1993年,指导员刘天佑送工作组进墨脱,晚上睡觉时蚂蝗爬进鼻孔,后来流了一个星期的鼻血、医生也无法取出蚂蝗,最后打一盆水放到电炉上烧开后,把脸放进脸盆用热气烘,蚂蝗才爬了出来。1994年藏族连长格列的妻子走墨脱,到边防连队后丈夫从她身上拔下48条蚂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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