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没交过男朋友。不是我长的丑,比我丑十倍的女孩子都有人追。我也不是没人要,是我没给别人机会。我不知道男人骂女人最难听的是什么,但我知道那些被我冷落的男人肯定都骂过。骂什么我无所谓,反正他们不能骂我"破鞋"--因为他们都没占有我的机会。
据说女人最大的武器是美丽。有的女人用美丽来装点周围的世界,可我不。我用美丽做武器。我生下来是弱者,我没有力气,我有的只有美丽。
我喜欢用美丽折磨那些爱我的男人。见过猫捉老鼠吗?我象一只找到目标的猫。我残忍地慢慢玩他们,直到出现下一个牺牲品。
到26岁了,我还是个处女。
23岁的时候,我让一个男人上了我的床。我整夜叉开双腿不知羞耻地躺在那里任他纠葛。可直到天亮的时候,我还是毛发无损。他嗅着我的体香,按他自己的话就是"处女的芬芳"。可他不知道该怎样掠夺我的芬芳。他空长了一个好身胚。
我这才明白原来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他们最骄傲和最羞耻的是什么。在一起的半年时光里,那个衣冠楚楚的外交官每次见面都要脱光我的衣服,可是他不行。他有本事赚钱,但没本事享福。他那东西还不如一根指头。我们几乎在所有场合试验过:他的办公室的桌子,他车的后座,他家客厅的沙发,我家厨房……没一次成功的,他说我们口交吧。我大笑着离开了他。
他说他要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爱我。
我说我要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见你的鬼去吧。
我恨男人。从十岁开始。
在认识外交官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自己不是处女。
有一个男人猥亵过我。他姓李是我爸的司机。四年级春游前一天的晚上,爸让他开车带我去买吃的。回来的路上他说要去办公室一趟。八点多了,整个院子都没有人。办公室在三楼。走楼梯下来的时候他说我背着你吧,说着就把手放到我阴部,把我抄了起来。虽然才十岁,可是我知道他那样做不对。我挣扎着说放我下来。他的手却更粗鲁了。那时候还没有声控灯,楼道里漆黑一片。我看不到他,但我感觉到他冰冷的手从裤子的前面伸进来。伴着刺痛,一根手指插入了我的身体……我尖叫了一声,拼命推开他的手,跑下楼去。
整整一个月我在恐惧中度过。我过早的体味到了沦落的滋味,所以我从没瞧不起妓女和所谓道德败坏的女人。没有坏男人,哪来的坏女人?
因为羞耻,我没告诉我爸。告诉他的结果可能是我被痛打一顿,他一贯的缺乏温情和没人味。
那晚,我跪在床前的月光里发誓永远不对人提起,还发誓一定要报复他。但是从那以后我开始仇恨的不仅仅是他,我仇恨所有男人。从大到小。六年级的时候我把一个去我家玩的二年级小男孩用麻绳绑住手脚推倒在地上,然后骑到他身上。我想坐断他的腰。他拼命的哭喊着,可是从他的哭喊中我体味的只有居高临下的快乐。十年以后我再次体味到了那种快乐:我勾引那个破坏我心灵贞操的人,并且让他老婆在自己家的床上看到他和我调情的丑态。我还想让他长得洋娃娃般的女儿受到和我一样的境遇,可最终我还是放过了她。我不想让她和我一样。我不恨女人,我自己也是女人。
我不是没廉耻,我生下来也不是魔鬼,我不是天生的**。如果没有那个司机,我应该是天真的牵着我男朋友的手,笑着,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我早该嫁给一个爱我的男人,有我自己的小家和小床,而不是从这张陌生的床滚到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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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贴已被 作者 于 2004年07月09日 20时59分27秒 编辑过][/COLOR][/ALIG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