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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发烧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朋友也只是送过来一盒白加黑就自己逍遥去了,只是临走再三嘱咐:白天就吃那个小白片。晚上再吃那个小黑片。
昨天是外语系送老生晚会,忽然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了,去年的这个时候送走了几个同学,这其中还包括一个贸经的学长,我以为,我也真的以为我们会成为一辈子的朋友,可惜我错了,原来很多东西都是经不住时间和环境的转变的,英语里叫做:TIME AND ENVIRONMENT 。如果这几个词我没有拼写错误的话,最近在背那本比我头还大的牛津, 最后已经达到一个境界,就是看到一个词,知道是在字典哪一页,知道怎么读,惟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医学上叫做选择性失忆,忽然觉得以前很多事情都已经模糊不清了,包括那些擦身而过涟漪一扫的亦或是那些在无数个夜晚痛彻心房氤氲环绕的,都那么不清不楚的连不到一起了。就像《那时花开》里的那些假人那些混乱的场景一样,太多时候当我想回忆的时候已经记不得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脸庞了,只能用一个个的假人代替来连贯思绪。就想朴树唱的:他们都老了吗?他们在哪里啊?很久以前,我喜欢在一个叫欢乐时光的茶吧打发时间,一杯可乐等于两个到三个小时,那个时候我会透过那扇不大的落地玻璃看外面装容无懈可击的女子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表情酷的一塌糊涂,除了傻看,我还喜欢在那写信和画画,用很正规的信纸7张8张的手写,也用很专业的画纸画很抽象晦涩的光影,乐此不疲,听CD 里杨乃文哑着嗓子唱摇滚,多么好的一个另类女子,可惜只出了那一张专集,三年之内,直到最近又听到她的新加精,可惜当初的那股竭斯底里和桀骜不逊早已不复了。后来和一个人面对面的坐在那间茶吧里,我以为……我带他来了我的花园,我以为我们在分享,可惜他说这太小而且有点土。于是我的笑容凝固,我终于知道这里只是我自己的幸福旅程,我的破T-SHIRT怎能和他的PLAY BOY 相称,我的粉色蝴蝶结又怎能和他的黑色晚礼服搭配。我终于知道欢乐时光注定是我自己一辈子的坚守和孤独。那天我没有带CD ,于是我听到茶吧里震耳欲聋的放的是《可惜我是水平座》……
2004年的一天,忽然很热很热,大概是阳光太猛烈了,不然当我抬起头看太阳的时候为什么会流泪,后来那滴泪便在两秒钟内被蒸发消逝了,连一点痕迹也没有就不见了,于是我知道原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留下的,不论是什么,真的……而我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时间这个玩意在我面前或身后轰轰烈烈的跑来,然后不堪入目的飞快穿梭,甩下我一个人站在飞逝的时光洪流左岸或是右岸悲哀的看,无奈的说:逝者如斯……我在想前世我不会是什么多么美丽或忧伤的风景,即使是也只是风,扫过别人然后灰飞湮灭,或许也如小郭那样是一座大笨钟上的指针,自己在原地不动,看着时间在自己周围一圈一圈的流逝,无能为力……
看《THE BLUE》,喜欢看导演刻意安排的那个从上而下的瀑布似的特写,那个长镜头估计有3分钟,把人压抑的像是也在睡觉的时候迎面逼下来几百米深的海水,蔚蓝蔚蓝的,却让人窒息,后来看这个导演的另一个片子,就不再那么有风格了,只是里面有个女人说:“如果等待可以出现奇迹的话,那么我愿意等,即使是一年,即使是 一辈子……”于是我眼泪便大滴大滴的砸了下来,砸在我坚守的那段时光和早已混沌的海水里……安妮宝贝说:“爱只是命运部的一个局,不论是什么过程,最后只有一个结果,原来一切都只是宿命。”张爱玲说:“人生是一裘华丽的袍,里面爬满了虱……”而我以为我们会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可惜现在不是寒武纪。可惜那是空城。可惜我是天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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