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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海子的这两句诗是听他人的转述，那是一次深刻的交谈和表达，据我的朋友后来总结说。朋友还给我背诵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觉得那都是好的，都是美丽的，尽管死并不美丽，至少我仍然还想活着。活着未必为了自己，因此也未必是自己活着。不为自己活着也仍然活着，我觉得这是好的。
在我敲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为了想起下一句是什么，我才似乎回忆起来原来的句子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而我把他改动了。海子到底是怎么写的？我很怀疑自己的记忆。我想我应该回忆对了吧？可这么提问的时候又不禁再次怀疑，或者那“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也是错误的？也许应该是“高贵是高贵者的墓志铭”？可是我毕竟不愿意再改动了，因为我觉得改动和不改动都是好的。
然后面对着文字我开始思想，是文字让我思想吧。我想是这样的，否则为什么在没有打字的时候我的大脑便很空旷。思想是苍天下的牛羊，文字是草，草低见牛羊。我为自己能够有这样一个诗意的意象而兴奋，然后便继续思想下去，尽管在这同时我意识到，这个题目确实是我的，是我觉得好的。
卑贱和卑鄙，高贵与高尚。卑贱或者高贵说的是命运，是在人群中注定的地位，因此奴隶的儿子是卑贱的，主人的儿子是高贵的。我想把奴隶的女儿和主人的女儿也包括进来，可是很犹豫。女人可以用卑贱或者高贵来形容吗？女人是你，我是男人，我知道卑贱和高贵是因为看到了很多个我，可是什么时候我能够看到你并且明白你的高贵或者卑贱呢？在女人面前，除了高贵或者卑贱，我一无所有，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安静。
高尚和卑鄙说的是道德，一个高尚的人该当是不伤害他人的人吧？不被他人伤害的人吧？一个卑鄙的人该当是喜欢伤害他人的人吧？喜欢被他人伤害的人吧？我说命运是在人群中注定的地位，却说不出道德究竟是什么，所以只好用高尚的人和卑鄙的人来代替。想到这里我觉得我是不明白什么是道德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高尚有人卑鄙。难道因为自己的迷惑而逃避，这就是忘记的理由？不明白大约是可耻的吧，所以有了道德就有了羞耻。这是不是某种伟大？
写到这里我发现不能再写了，再写就是执著了。在执著的时候我回去看看天空，想想大地，或者到河上荡舟。河边的树倒映入水，如同山峦一样黛绿，这时候我想我会感受到一种智慧。一切都是好的，我这个题目是好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也是好的。我觉得似乎自己没有说任何话，那么文字就更是好的了。 [em10][emb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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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6 2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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